当代散文诗的实验文本
张琳
一切事物都包含这样两个问题: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散文诗也不会例外。
作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一种文本形式,散文诗的发展似乎一直是不引人注目的。与当代小说、散文、诗歌的丰富性相比,当代散文诗在其探索和发展的轨迹上,没有出现较大的理论争鸣与作品分野。当然,从广义的文学范畴来看,每一部好的作品都有其文本形式巨大的包容性与突破性。但是从细化的文学体裁来看,中国当代散文诗已经成为一种区别于一般意义上的小说、散文和诗歌的文学样式。而同时,散文诗没有像其它文学作品一样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出现较大的明显的阶段性文学特征。从外国散文诗的译介来看,在波德莱尔、泰戈尔、纪伯伦、希梅内斯、圣琼佩斯等人之后,也没有更多的参考文本。
我们从当下的散文诗写作现场观察,在许淇、耿林莽、邹岳汉、海梦等人之后,又有周庆荣、灵焚、皇泯、亚楠等一批散文诗人对当代散文诗的写作和发展起到了路标与坐标的作用,也吸引了更多的作者与读者进入到当下散文诗的现场中来。客观地说,在文学式微的泛文化背景下,散文诗能够以自身的艺术特色走出一条自己的艺术之路,确实是难能可贵的,也是值得期待的。
如果从当代文学的先锋性与实验性来看散文诗的文本变化,又是相对缓和的缓慢的。在这样一个文学观念产生极大变化的文学现场,散文诗如何经历其美学的嬗变,是一个摆在每一个散文诗写作者面前的新课题。当下散文诗的写作策略在怎么写与写什么的双重压力下,也必将产生新的实验文本。
无论是抒情的主观与客观呈现,还是叙事的简约与厚重,都将成为我们新的写作思考。在散文与诗歌之间,散文诗究竟是避开二者还是囊括二者,我觉得都有其文本发展空间。但更大的问题在于,如何建立散文诗的风骨。轻抒情与泛抒情已经成为很多散文诗人的写作倾向,词语华丽、言之无物成为急需摒弃的写作方式。未来的散文诗,一定是有筋骨有温度有高度有厚度的写作,一定会更加具有其鲜明的艺术特色,从而不仅是从形式来判断散文诗与散文和诗歌的区别,更多的是从文本综合去形成散文诗的身份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