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假装的忘记,一次乔装后的扮演。油菜花直,狗尾巴草弯,土豆花紫,有人亮起嗓子,野花是听众,天地是舞台,扩音器是山的垭口,张开的喉咙灌进风再倒出来,唱歌的人变成一件乐器,满山坡的野菊、丁香“哎——哎——”的回应。越往里走花枝交缠得越紧。
风吹落红的绿的黄的印有经文的纸片。佛案上放着几块干膜膜,跟在老阿妈身后的孩童将颂经的纸片收集起来放在手心,老阿妈低腰垂眼,生怕惊扰神灵。
世俗的欢恋映着青灯黄卷,身披哈达的佛像美丽又忧伤。我看着镀金的佛像仿佛看见你,笑容在你的脸上减少怨恨。你不来时经幡风中摇晃∕你来时经筒才会转动∕安心的是没有家庭的僧侣∕忐忑不安的是想要寻找幸福的人。
我就是那忐忑不安的人啊。
路边山崖一闪而过金黄,夕阳下金色的寺院我没去过的地方,闪耀在前方。